28/05/2016

Говори | 告訴我


消失了好一陣子,
到底為什麼不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交代清楚的事情,
總之就是一種極致的忙碌,
為了交出必要的東西而殘酷的縮減睡眠、扼殺自己第二生命的那種忙碌。
最近也開始思考這個用文字構築而成的第二世界之於我的意義,
但我想我還沒有辦法把這些思緒清楚的寫出來,
所以只好把它也丟進後臺無數的半成品草稿堆中。
這次重回我親愛的藍色王國,
想要向大家介紹一首我喜歡的歌並藉此鬼打牆(?!),
這次是一個莫斯科樂團Звери(野獸)的歌,
而標題就是這首歌的歌名。



「野獸樂團」的歌詞不好翻譯,主要是因為每個句子都非常短,也幾乎從來不會出現什麼非常有藝術美感的字眼,一切都非常簡明、易懂、清晰、緩慢,依照我對歌詞的挑剔程度,如果我的母語是俄文,我可能從來都不會對他們的歌有興趣吧!一開始會受他們吸引當然是為了幫助學習俄文,畢竟他們的歌實在是對俄文學習者太友善了,而且我覺得主唱的打舌音超級好聽的啊(但是對俄國人而言好像蠻普通的)!不過聽久、看久之後,覺得自己推敲、感受一下每一個字的話,其實還蠻有意境的,雖然我很清楚目前為止我翻譯的功力還沒有什麼傳達意境的功能,而且詩歌翻譯也不是我的專長,但我覺得配著歌聽應該會稍微有點感覺吧!

這首歌就是我最近的新寵,非常喜歡裡面描述的意境,以及透過窗戶、玻璃、倒影構成的簡單隱喻,讓我每次聽歌的時候都想起在《愛到不愛》系列第一篇裡引用的Александр Блок那首詩〈我記得綿延的折磨〉,儘管角度不太一樣,喻體和喻依也稍有出入,但是整體的感覺相當類似。

感情並沒有所謂的理論,就像人類沒有一個「該有的樣子」,雖然我常常說,如果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,那其實每個人根本就都一模一樣。但是畢竟我們還是無法以身為其他物種的高度來看待人類這種生物,所以還是會執著於每個人的差異性,正如同我們看待感情,如果站在其他物種的角度(或是站在其他時間點回顧過去),一切根本就毫無重點,然而我們並沒有其他選擇,只能繼續深陷其中,為各種複雜的情緒所苦。在某些情況下,在感情中無所求的人並不是比較善良的那個,而是不想要付出的那個;開口挽留的有可能是比較殘酷的那一個;決定離開的或許是受傷最深的那一個。而這一切就是其中一種感情的形狀,沒有所謂是非對錯,只有事實和如何面對這種事實的決心。

記得在閱讀劇作《海鷗》的時候,裡的角色Тригорин (Trigorin)引起了我很深的共鳴。他是一個小說家,在自己建構出的二度空間中過得如魚得水,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活在現實世界裡。從劇作切割的篇幅中,我們看不到他的過去與未來,只能從他的行為模式與臺詞中得知,他沒有自己的意志,只能闔上雙眼,任由事件組成的洪流將無力反抗的他沖刷掉;絕望熾烈的愛可以吸引他,卻無法留住他。身為一個看似成功的作家,在私生活方面他其實沒辦法真正的愛上任何人,不是不想愛,也不是不夠愛,而是缺乏這麼做的能力。在劇中他最喜歡做的事情是釣魚,尤其喜歡坐在整篇劇作中似乎是象徵生活本身的湖泊邊垂釣。他垂釣、觀察、從生活本身取得他賴以維生的一切,但是他不參與生活,正如同他無法付出愛。

特意提起這個角色的原因,我一如往常的無法明確說出來,畢竟與自己切身相關的東西永遠都是最難討論的,我只能說,前陣子注意到這首歌,就一直很想為它寫一篇文章,而這樣的情緒少了我對Тригорин的角色認知就不夠完整。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無可避免的不可逆進程,寫出來不是為了解決什麼問題,而是企圖透過我熟悉的方式理清自己的思緒。

我猜我終究無可避免的在等待特定的事情發生,但是這樣的等待本身也是恐懼的源頭之一,因為我始終無法搞懂自己在等待什麼。有人問過我,我到底害怕什麼?嗯,但難道有什麼是我不害怕的嗎?

4 則留言:

  1. 根據上述說法,什麼都怕也就表示其實什麼都不怕了 XD

    回覆刪除
    回覆
    1. 你忽略了我後來提出的視角問題,
      因為我深陷其中所以還是不得不感到恐懼。
      詳情請見下回分曉 (甚至預告 XD

      刪除
    2. 深陷其中不就表示甜頭也一樣嘗得更徹底嗎?

      不過我還是坐等更新吧(樂)

      刪除
    3. 在恐懼裡找甜頭可能是極致的苦中作樂 XD

      我不否認對浪漫主義而言恐懼是甜美的,
      但仍然只有從外界視角來看是如此吧 :P

      刪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