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是不停的抱怨著人在聖彼得堡的時候寫作比現在輕鬆了多少,
好像一個簡單的地域和氣候(主要是含氧量 XD)真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似的。
事實上,
這樣的埋怨在某種程度上似乎也算是種逃避,
因為我好像一直忘記想到,
一年前拋下一切奔向聖彼得堡的我,
留下了多少想說可以回國後再處理的問題,
或是僥倖的以為一年的缺席有些問題可以自己處理自己;
結果回國後,
才發現我還是得一一面對每一個問題,
過去逃避的壓力與這一年來新增的壓力同時湧上,
讓我在某方面快速成長的同時,
也喪失了一些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能力。
貼上一首前陣子愛上的歌,儘管歌詞中的樂觀主義與我一貫的信念不符,但這是我想要相信的事實,因為好像要在確定未來會有某種美好的情況下,才能多有一些繼續走下去的勇氣。
幾個禮拜前看了一齣似乎是藝術片的英國電影Submarine,除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歡和認同(我喜歡男孩寫給女孩信中的"只有妳能讓我像潛水艇一樣潛入妳體內"),我也迷上了劇中對悲傷感覺的探討和摸索。當奧立佛問父親悲傷是什麼感覺,身為海洋生物學家的父親回答,感覺就像沉在水中。於是奧立佛在悲傷的時候,跳入游泳池的深水端、幻想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浴缸裡,但最後還是得看著自己知道多深的海洋,才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平靜與快樂。
一直以來,水都是撫慰我的東西,我喜歡洗澡和雨天,也愛上了在修辭學上實體化了"水"這個概念的雪。但這些喜好和安慰不代表它們與喜悅有任何關聯,畢竟我總是無可避免的受有點悲傷的東西吸引,於是我試圖想像自己沉在水中,感受那種安靜、緩慢、溫柔的擠壓,回想起了幼年時期的自己和媽媽一起睡覺的時候,一定要把手放在她的枕頭下才睡得著,因而覺得或許大氣壓力之於我的皮膚而言到底是不太夠的吧!
最近因為各種機緣接觸到了一些哲學議題,思考著佛洛伊德與榮格的理論,發現就算找到了自己的陰影,也不一定有能力面對它。而在陰影真正消逝之前,一切的努力在某種程度上都徒勞無功。
儘管仍然沒有能力解決任何問題,至少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無力繼續曾經如火如荼寫著的The Dancer(是說雖然現在應該也沒什麼人在看了 XD),或許這一切會發生只是由於我還是個能力太生嫩的寫作者,把寫作人物投射到真實人物身上可能不至於是悲劇性的缺陷,但卻會在發現自己最初美好的預想有誤時,摧毀某種一開始鞭策自我寫出那篇作品的原動力。如果說旭日會在即將失去的雙眼中顯得太過明亮,那在已經失去的雙眼中,它能是什麼樣子?
錯就錯在或許我不該把亞歷山大想像成泰倫,儘管他們在諸多方面如此相像。我珍惜和亞歷山大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但他太常令我失望,從而導致我對泰倫徹底失望。不理智的心思無法分辨他們兩人誰先誰後,只知道倘若繼續細細琢磨這個人物,對我身心有害,於是膽怯的逃避,不允許自己假裝有能力面對這個陰影。想要的話,也可以把這單純看作想要坑掉自己作品懶惰作者的藉口,但反正目前的我是選擇這樣面對它的。我想,總有一天,我是可以釋懷並且把該寫的東西寫完的(而且我是真的想寫完啊我明明全部都想好了啊啊啊啊啊 > <)。
這個夏天的臺灣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,氣溫變高了,颱風變強了,午後雷陣雨變少了,我無法確定是否真的有這些改變,抑或只是我將近一年的缺席強調了這些令我不快的特點。這簡直就想有人拿著放大鏡檢視,向我強調,我逃離的一切不會就此遠離,而是加倍朝我撲來,以此懲罰我帶有僥倖心態的逃避。這些我總是三言兩語帶過的壓力,或許遠大於上述煩惱的總合,但它自始至終龐大到我無法敘述。
帶著這些新新舊舊的淌血傷痕,我腳步踉蹌的跨過人生的另一道里程碑,用盡全身的力氣否定將我固著在此時此刻的一切,並義無反顧的去愛那近乎完全不重視現在式的俄文。
我仍然睜大雙眼,等待蔚藍的天空掙出烏雲掌握,但我已經不是一年多前,那個天真無邪太過輕易信任別人的小女孩了。或許,讓自己仰臥,像潛水艇一樣沉入水中,才能看到隨著蕩漾水波閃閃發光的晶亮藍天吧!
我有在看._./
回覆刪除我、我、我會想辦法趕快寫出來 > <
刪除我也有在看有在看~
刪除而且從幾個禮拜前卡在不人道的地方就一直期待著^^
補敲一下,我一直期待看到那匹有夠大的馬騎起來有多艱辛 XD
刪除哈哈哈好的,
刪除騎馬和肉戲都不會消失不見的 ;)
不人道的地方 XDDDDD
回覆刪除感謝妳們的鼓勵嗚嗚嗚...
我會努力的 > <